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鸟 市 里
出处:客家乐『篆山掌故』来源:www.kejiale.cn
一个叫鸟市里的小山村,住着几户人家,每年各户都种点白目豆,可作年节粄粿的佐料。
村民林山,娶妻江氏,生一男丁叫啊木,啊木不满三岁,江氏就病逝了,林山再续一妻曾氏,也生下一子叫啊树。
曾氏心胸狭窄,刁钻刻薄,夫妻俩三天两头就吵架,林山在家呆不住,干脆外出做工,错误地就是忽略了先人仔。
后娘对亲生子,视为珍宝,对先人仔当做粪土,俩兄弟的待遇十分悬殊,小弟啊树很同情啊木,经常替哥哥抱不平。
刁钻的妇人,一心想置先人仔于死地,但村中毕竟有几户人家眼睛盯着,手段也不敢太露骨。
那时山窠里经常有老虎出没,曾叼走几只家畜,恶妇人认为是个好机会,设法让先人仔被老虎吃掉,免得以后挣家产。
她把白目豆种子分成两袋,其中一袋是煮熟不能发芽的死种子,交给先人仔啊木,一袋好种子交给亲生子啊树,并当众责令他俩人,拿到山窠园地去种,要守到豆子发芽,谁先发芽谁就先回家。
他们各自领了干粮和锄头以及豆种,出发了。来到山窠园地,兄弟俩先整地挖穴,准备种豆子,开袋看了豆种,弟弟发现哥哥的豆种粒大饱满,争着要和哥哥对换,啊木凡事都让着弟弟,既然他要换,也不敢反对。殊不知煮熟的豆粒显得新鲜饱满,是死豆种,永远发不了芽。
几天后,啊木的豆子发芽了,他拔了一株先回家来,后母发现啊树没回家,暴跳如雷,责令他赶快去找弟弟,找不到弟弟永远不要回家来!
啊树因豆子没发芽,一直在守候,突然冒出一只猛虎,把他叼走了,啊木返回山窠园地,只发现弟弟的锄头和一些血迹,他沿着血迹走去,此时天越来越黑,他还一直走去,一脚踩空,摔死在山崖下,变成一只小鸟,不停地叫:“弟弟、弟弟……”。
啊树被老虎叼去吃掉了,剩下一抓头发,也变成一只小鸟,一直叫喊:“白目担当、白目担当……”,鸟音随人猜测,有人测成“老虎对撞”,也有人测为“阿姆担当”。
后娘使毒心眼,既害死了先人仔,也害死了亲生子,悔恨交加,神经分裂,变成了疯婆娘,天天去拜土地公,口喊:“伯婆、伯公、伯婆、伯公……”,听说伯婆、伯公叫声的鸟,是她死后变成的。
林山闻悉回家,得知俩个二子都死了,老婆也疯了,积忧成疾,不思劳作,无依无靠。旧社会又没有政府的关心、照顾,一段时间后也活活饿死了,变成了长饿鸟,整天喊叫:“长饿、长饿……”。
一家四口,死后都变成了鸟,成为鸟市。这就是鸟市里村名的传说来由。
(流传于茂芝、上善、秀篆、霞葛等客家乡镇)
黄火亮 收集整理
二〇一〇年暑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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